“乌鸦嘴。”阿洛斯低着头,忽然道。
“没错,不详的乌鸦嘴。然后,十二年前的某天,普雷斯科特家共进早餐,之后普雷斯科特先生去工作,太太留在家中打理家务,普雷斯科特小姐去上学,阿什顿本该去上学,但他当天有些发烧,所以留在家中休息,而且,从早餐时分开始,他就感到不安。为此,他悄悄拉住急着出门的姐姐,告诉她,自己又看见了可怕的画面……”
“他——他告诉我,爸爸杀死了妈妈……”
阿洛斯双手捂住了脸。
“你觉得他是在胡说八道,诅咒你们的母亲,所以训斥了阿什顿几句,就去上学了。但几个小时后,你就被警察从学校接走了,因为普雷斯科特太太在家中遇害,兇手疑似入室劫匪。”
“阿什顿目击到了劫匪行兇的画面,因此受到刺激,患上失语症。”
年轻女孩的声音既轻且低。
大衮锐利地看了她一眼,“失语症不会使他失去书写的能力。”
“案发之后,普雷斯科特先生被警方调查问话时,警察将两个刚刚失去母亲的孩子放在一起,害怕的阿什顿想告诉你,他看见了,不仅在幻觉中看到了,而且在现实中看到了——父亲杀害母亲的画面。但你捂住他的嘴,警告他,不许说,一个字也不许说……”
阿洛斯茫然地站在沙滩上,脑中一片空白:“我不记得了,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阿什顿只有六岁,他吓坏了,被惨案,被姐姐,也被自己的能力。他将预知能力视为一种兇兆,一种诅咒,从此缄默不语。”
阿什顿依然沉默着。
[你觉得她真的忘了那件事吗?]
狄皮斯在意识中问。
[她是真的想保护我。]
阿什顿只如此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