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还主动做出一个往外请的手势, “既然大少已经吃过了,我就不留你了,请便。”

“……”

商祈顺活了将近三十年,还是头一回听见这种“赶客”话术。

他愣了愣,嘴角不再是标準化的弧度,“柏续,你比我三弟更有意思。”

柏续偏了偏头,不接话。

商祈顺不会自讨没趣,他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商延枭,“那就祝你……用餐愉快。”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直到房间门关上,柏续才吐槽一句,“还挺假客气。”

又过了一会儿,陈余飞才端着早餐走了回来,“三少,小柏先生,我亲眼见着他离开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商延枭擡眼坐起,原本平静的眉心拧起一股冷厉。

洗漱完的柏续返了回来,随手拿起燕麦牛奶,“是不是吓你一跳?”

商延枭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我有準备,但还是準备得太浅了。”

两人只相差了三四岁,自打记事起就是实打实的对手,很了解彼此的行事作风。

商延枭猜到以商祈顺绝不会随着外人的言论打消对他的疑心,果不其然,这就来了。

柏续想起刚才商祈顺的猜疑,“以你现在这个状态,待在庄园确实不安全,随时都有可能露馅。”

毕竟再装着昏迷,身体最本能的病中状态还是很难複刻出来的。

“是。”

商延枭心弦微松,“得亏你及时赶到。”

柏续喝了几口燕麦牛奶,笑意哼哼,“现在知道有我这个盟友的重要性了吧?必要时刻,还是得我来给你打掩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