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他酒精过敏。
裴漾礼貌性地接过来后又重新放在了品酒台上,语气称不上多温和:“谢谢,但是我最讨厌苹果汁了。”
傅临渊看着他抿成直线的唇,不似方才那般顾盼神飞,如实阐述道:“你不是不喜欢苹果汁,是不喜欢我,你要是对我有意见,不妨明说。”
裴漾忽地一笑,双手环抱,揶揄道:“怎麽,还没开始追就已经不耐烦了?”
傅临渊:“哪敢。”
裴漾凑近他,直直盯进他眼睛里,想判断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傅临渊的瞳仁黑润,泛着冷冽的光,迎着他的目光不避不闪。
对视数秒后,裴漾叫了声他的名字:“傅临渊,你要是想知道我的行蹤,可以给我打电话发微信,但是不许再调查我。”
他凑得太近,微微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傅临渊脸上,仿佛似有若无的小鈎子,让傅临渊眼眸微暗。
“听见没?”
问句尾音上扬,有点像撒娇。
这样不许那样不许,真是好傲娇的小狐貍。
傅临渊应了一声:“嗯。”声线嘶哑。
裴漾满意地点点头:“我去趟洗手间,傅老板请自便。”
傅临渊盯着他离去背影喉结滚动,曲起指节松了松领口的温莎结,随后又端起那杯被裴漾嫌弃的果汁一饮而尽。
去洗手间的中途,裴漾又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腿没瘸,可惜了。
在他们擦肩而过之时,罗轻舟开口叫住了他:“裴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