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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带上警车时,她瞥见了抱着手站在一旁看戏的裴漾,一双老辣的眼睛里像淬了毒:“是你!是你报的警!你凭什麽抓我?!”

裴漾老神在在地说:“你在裴家偷了多少东西,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一开始并不想追究兰姨的责任,毕竟裴云山也是实打实的睡了人家,奈何这女人不知好歹,竟然还想从他身上捞钱。

兰姨脸色发青,嘴唇微微颤抖。

湘南公馆有一间好几百平的屋子是裴云山专门用来收藏藏品的,里面的珍宝数不胜数,少一两件没人会发现,而且好多东西买回来后裴云山看都不看一眼,那些名酒名画放在那儿也是吃灰,她不过就是拿了一些出去卖,那又怎麽了?!

他们裴家那麽有钱,还差这一点吗?

但偷了就是偷了,警察现在要抓她去坐牢。

兰姨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两只眼睛一闭,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流了下来,抓着裴漾的手,声泪俱下道:“小裴,姨错了……求求你高擡贵手,别让他们抓我啊……”

裴漾抽回自己的手,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说:“不抓你也可以,但是你还得起那些钱吗?”

兰姨眼珠子转了转,她哪还得起,那些东西总共也就变卖了一百来万,早就被她挥霍一空了。

由奢入俭难,这一个月以来,兰姨在裴家吃惯了山珍海味,被赶走后怕是连普通的鱼翅鲍鱼都难以下咽。裴漾轻飘飘地说:“放心,不会判很久,十年而已。”

兰姨:“你说多久?”

十……十年?

兰姨双眼一翻,当即就晕了过去。

傅临渊摆了下手,警察就把人拖走了。

裴漾嗤了声,这就吓晕了,还以为她胆子有多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