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医生,适当保护患者的尊严,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他摸了下温墨以的头,温声哄劝:“宝宝,带头试一试好不好?”

闻言,温星阑配合地把中药倒入保温杯一部分,倒完后笑吟吟地看着雄虫哄崽。

温墨以看着跟自己商量的雄父,抿出两个犹犹豫豫的小酒窝,眼神忧郁地看了看叛变的雌父,以及对方手里可怕的“黑漆漆”,又看了看眼前一脸期待看着自己的雄父,想了一小会,壮士断腕般点了点头。

越斯年接过温星阑递过来的保温杯,坐在地上揽着温墨以喂他喝汤药,温墨以像只小猫喝水一样,小心翼翼舔了一口,难以形容的酸苦味道沖击着舌尖味蕾,他小脸瞬间皱了起来,发间的虫须颤抖着扭得弯弯曲曲。

“哇啊啊啊啊呸呸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温墨以小小的身体挣动着逃了出去,被温星阑提溜着领子抓住,他四肢不甘心地张牙舞爪,像只抓狂的幼猫。

见温墨以哭得喘不上来气,温星阑心疼不已,将幼崽抱在怀里,连忙哄道:“不喜欢的话,那崽崽就不要喝了。”

越斯年脸色沉黯下来,幼崽完全不能接受中药的味道,以后真的能认可中医传承麽?

前世越斯年一生未婚未育沉迷寻找中草药,导致越氏中医断了传承,穿越至今他依然难以释怀。

而且自己这样孤僻的性格,又很难给到另一半幸福,还穿到这样有了家室的雄虫身体,他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麽做才是对的。

按照自己的想法,让原身的继子传承中医真的是正确的决定麽?

或许幼崽应该自己选择未来做怎样的自己,而不是被大人左右梦想。

越攸宁看了看哇哇大哭的小哥哥温墨以,又看了看掩饰不住伤心的漂亮大哥哥,他突然沖过来,抢过越斯年手里的保温杯,仰头一口闷了。

他“咕噜噜”喝完后,被苦得虫须直发抖,却依然用小脑袋轻轻挨着越斯年的肩膀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