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兰苦笑一下,他也的确通过这样的制度获得了好处。

他其实早就认识海因莱因阁下了,那时候海因莱因还是一个小少年。

“哐。”一个箱子被抛了上去,精準堆在高高摞起来的货物上。

戴兰随手抓起工字背心擦了擦脸上的汗,呼出一口气。

可算卸完货了。

背心布料潮湿地贴在腹部,他又热又难受。

反正库房也只有自己,算不上失礼了。

戴兰是极其男人的糙汉长相,浓眉大眼,下巴的线条坚毅宽阔,虎背熊腰,肌肤是饱饮阳光的麦色,这种野生野长的俊、粗犷不羁的举止,与上流社会追逐的精致优雅格格不入,但是他也不在意那个,只要没有虫当衆看到他穿着不整就行了。

戴兰弓起腰部,双臂环抱脱下背心,随手扔到角落,双腿大张坐在货箱上,打开一瓶水“咕噜噜”吞咽,他喉结急切地上下滑动,一些水顺着脖颈流畅的线条滑落。

“浪蕩无礼。”一个清脆的声音谴责道。

戴兰将空瓶子捏成一团扔向声音处,“小贼。”

他早就知道库房进贼了,地板灰尘时不时就能看见一串小小的脚印,食物和水的数量也对不上,自己留在库房的被褥也有被其他虫使用的痕迹。

也不知道谁家教养的小雌虫,连销毁行迹都不会。

中央星的阴暗处,也有不少吃不饱穿不暖的可怜小家伙,他一时同情心发作,纵容了这个小贼暂时落脚,没想到对方还得寸进尺,管上了自己。

他没支使对方做活,都算自己宽容大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