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好,我是您的孩子温星阑的雄主。”
越斯年微微笑了,笑容是更胜温家父子一筹的清俊秀雅。
“战场无情,然而幸不辱命,我肩负着星阑的嘱托,月明先生终于得以和您团聚。”
当年之事,无论对错,背后有何隐情,星阑最终也为此背负至今,还不够麽?
战场生死无情,拯救者与被拯救者,为什麽要把被拯救者当做罪人?
温月明暗自咬牙,这番话看似无懈可击,实则是在当着衆虫面,告诉大家自己醒来,多亏了温星澜暗自筹谋。
他一生都站在温星阑的道德至高点上,从未有过低对方一头的感觉过。
不过,无论如何,自己因救温星阑,荒废7年都是不争的事实,甚至至今他还沉浸在当年事件的后果中,这点绝无翻盘可能,除非
他需要查查当年有哪些虫活了下来,扫扫尾。
太过痛苦的複健、密集的刺杀翻天覆地的变化,满满占据了温月明的脑子,导致他现在才想起这事。
年迈的雌虫,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他茫然地看着越斯年,看了半天,突然笑了起来。
“是月明的阁下麽?长得真漂亮。”
他笑容甚至带了点慈爱。
“我是星阑的阁下。”
越斯年垂眼看着灯光下晃动的影子,又擡眸看向带自己来的温老,
“我会想办法治好他。”
他眼睫轻轻搭在小痣上,像是坠着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