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却夹着冰屑与刀锋:“比起质朴的技艺和经验主义,理性的人类更倾向相信科学与实验。”
聂承澜似乎笃定苏星文无法马上理解这句话,看似耐心,实则微妙地解释:“也就是我自己的判断。”
苏星文手指奇怪地颤动下。给人一种肌群无法统一的不协调感。
聂承澜起身,侧身站在红木书架旁,将手上的书放了回去:“我不知道为什麽主系统会把你放进这个活动,但我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要做什麽。”
“你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时瓷身上,你的目标不是他。”
苏星文的动作和表情慢慢恢複正常:“那你又为什麽给我建议?别告诉我你在为我的计划着想。你好像不是那种多管閑事的圣父。”
聂承澜笑着把眼镜取了下来,一同放在书架上:“你应该也不了解我吧。”
聂承澜想,这大概是阵营区分的本能。
人类就是无法容忍怪物污染罕见的珍宝。
譬如勇者从恶龙手上救下公主一类的,流行的通俗文学故事。
除此之外,也无法再有别的什麽原因。
苏星文不再看他,已经完全恢複了正常,语调温柔得仿佛演奏的竖琴。
他一边俯身继续去抱沙发上浅眠的少年,一边说:“你有什麽资格让我了解你,人类。”
苏星文即将触碰到少年的手,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一道伤口。
但伤口流出的不是红色,而是黑色。
像装着淤沙的口袋破了一个洞,里面的东西淌出来。
苏星文眼睛保持着微弯的弧度,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古怪地歪头,看向测算师。
客厅内的气氛终于降到了冰点。
在即将爆发时,系统“叮”地响了一声,发送了新的活动通知。
系统:[所有嘉宾都已经返回别墅,请在客厅集中]
默认提示音也将浅眠的时瓷惊醒。
少年结束了短暂的休憩,醒来时眼睛里好像还浮着朦胧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