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瓷对顺序没意见, 先朝室友眨眼告别。
他的睫毛很长,但因为带着点卷翘的弧度,眼睛也大, 看起来并不会太夸张。
笑起来殷红的唇珠略微抿平,仿佛橱窗里的瓷娃娃。
苏星文盯着他的笑, 不自觉地学着笑了下,但很快收敛。
怎麽学都不是时瓷, 只有他这麽笑才好看。
聂承澜好像已经有了主意,扫了一眼地图,带着时瓷和辛云目标清晰地往一个地方走,最终目的地是一家餐厅。
透明的玻璃墙能看见里面的布置:
墙上挂的是价值不菲的油画,吊顶灯闪烁着璀璨的光,隔断做得也像是艺术品,即使是公共就餐区也有种私密庄重的气氛。
是极其内敛的昂贵。
座位不多,客人也不多。
来往的侍者有序、笑容得体。
能在这种寸土寸金的繁荣地段开一家这种风格的餐厅,多半餐厅的主人根本不在意能赚多少钱,只是想在附近随时有个合心意的地方跟朋友吃饭。
为了擡高门槛降低人流量,人均消费绝对不低。
看客人们的穿着气质就能看出来,穿正装的人反而不多,多为舒适低调,只是腕上的手表和手里的包贵得吓人。
辛云惊讶的视线在玻璃墙内又转了一圈,疑惑地看向聂承澜。
聂承澜带着两人走进去,为时瓷拉开一张椅子。
辛云已经懒得想这种程度的双标,看了一眼侍者递上来的菜单,肯定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