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瓷觉得测算师选他,不一定是因为对他有多少好感,而是四个红方嘉宾里他是最合适的。
聂承澜擡眸, 视线井水一样深和冷, 薄唇带着分不清真假的笑意,依旧是那副让人看不穿的表现。
少年窝在对面的椅子里,表情有些倦怠和出神。
跟他之前恍惚归队、看到边缘的顾赤枫时同样的表情。
聂承澜:“系统说邀请嘉宾同意约会请求才能开啓约会, 你要同意吗?”
时瓷讶异地看了对方一眼。
测算师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
不管是做个样子的约会还是直接省事地不去,都不应该问他的意见, 而是自己决定才比较符合他的性格。
出乎意料的局面拉回了时瓷的心不在焉,他想想在舞台上看到的那一眼:
缜密镇静者难得失态, 近乎慌张。
心跳加快。
不会吧……
聂承澜大提琴般低沉的声音:“你有什麽想了解的吗,关于我的事情。”
时瓷坐正身体,开始有点手忙脚乱了。
时瓷:“我……”
他想跟测算师像顾赤枫那样说清楚,但又担心自己在自作多情。
男人耐心等着少年纠结,就像看重重蛛网里无力轻颤的蝴蝶。
它挣扎时的动静,会彻底告知猎者它的位置。
时瓷眼睫轻颤,最后只是问:“我想问为什麽你进入无限流副本这麽久,已经消失了几年,但这里的人好像都不知道。”
聂承澜:“就要说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