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劈到炸成一团的小麻雀僵硬得一动不动,心里开始疯狂戳剧本系统,勉强维持着脸上的表情,故作疑惑:“啊,好。不过我一个小人物,系统不会特别注意我的。”
少年潋滟的桃花眼又低垂着,天然无辜,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
实在糟糕的演技。
男人疑惑过它为什麽会选他、它的动机,但同时也庆幸,幸好它的眼光很好。
比一开始傲慢、眼高于顶的愚蠢测算师好多了。
聂承澜没有说话,却忽然擡手,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时瓷的。
皮肤相接的地方像是有细微的电流淌过,酥麻发烫。
半是提醒半是记仇的,记性极好的测算师完美複刻了之前联弹时,时瓷捣乱摸他手指的动作。
那双渊黑的眼睛噙着笑意。
时瓷洩气,对着聪明人也不负隅顽抗了:“你……看出来了啊。”
聂承澜问:“你是指你并非诚心参加这个恋爱活动、并非因为喜欢接近我,还是指你被系统指使行动?”
对方越说,时瓷的身体就越来越瑟缩,快从椅子下滑下去了,白皙的耳垂和脖颈也红了一片。
但男人坐在他旁边,一只手搭在他的椅子扶手上,大有时瓷滑走就把他抓回来的意思。
时瓷鼓起勇气,擡眸,问:“所以你之前为什麽不告诉其他嘉宾,也不问我?”
他身上羞耻的红开始蔓延,一直到宽大的衣领下,在瓷白的皮肤上开出淡红的朝霞。
依旧被占据绝对优势的男性困在宽大的椅子里。
聂承澜安静地看着他,深邃的眼眸有种说不出的神秘与惑人。
难以想象会在自持禁欲的测算师脸上看到这种神情。
时瓷仰头,能看到男人滑动的喉结,胸腔的声音闷哑:“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麽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