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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可能性小得可怜。

如果封闭这间幼儿园的人是袭击时瓷的未知生物,它没有理由单独把青年的消息放出,却不让其他人的信息往回传递。

青年垂着眸,生硬地牵扯了下唇角:“也许是吧。”

他又说:“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说话间,那双桃花眼又看向郁望。

旁人从中看不到任何希冀, 只剩下疲惫。

即使是性格怯懦、凡事都尽量往无害方向想的

时瓷:“如果可以的话,把这个手机交给穆榕, 就当是……”

他说到一半卡住,忽然咳嗽起来。

略有些苍白病态的脸都咳出了红晕。

像是回光返照。

郁望扶住他, 盯着那只手机的视线却很冷。

最后还是道:“好。”

房间忽然陷入安静。

时瓷装咳过头,真的有些呛住,咳了一会儿就故作虚弱无力地靠在床头。

差点翻车。

果然不能临场加戏, 太考验演员的反应能力和台词了。

刚才“就当是”下半句没想出来,他心跳差点都停住。

好在他急中生智地装病。

在场另外三个大佬嘉宾的情绪都不高。

这个角度看不见郁望的脸,但男人握着他肩膀的手很紧。

骨节分明的五指贴着他箭头的肉,压得都有些发疼。

悬崖坠落, 失控的边缘, 又倏然松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