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消息简化透露给纪融,不算违规。
但对方的表现……比他想象中消极。
时瓷还想说什麽,但纪融却主动问,说:“你为什麽会找我?”
时瓷一怔。
纪融:“严格意义上来说,你也是事件受害者。不管你什麽都不知道,还是什麽都不说,都不令人意外,也可以理解。”
“你不想说,没有别人能让你开口。”
时瓷居然从他的语气语句中听出了维护的意思。
他们在书房谈事情,纪融坐在对面,视线落在时瓷身上,更像是在看一个拿错筹码就上了赌桌的孩子。
稚嫩生涩。
觉得大家的注意都是因为他怀里的筹码。
可事实上,所有明里暗里的视线在看的一直都不是他捧在怀里的筹码,而是他本人。
纪融:“我个人并不抗拒帮你取下镯子,但这是你和纪承源的私事。”
时瓷惊讶:“你的弟弟……你不管吗?”
纪融神情淡漠:“我无法管束他的私生活,除非。”
系统:【……】
时瓷:“除非?”
纪融渊沉的黑眸直直盯着他:“除非他招惹的人是他的嫂子。”
“……”
纪融起身穿上西装,像只整理皮毛的兇兽。
似乎看不见青年毛茸刘海下睁圆的眼睛,还有茫然思索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