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无意,藤蔓上的叶子蹭了下他的手掌心。
察觉少年停了脚步,就装作被风吹动的模样,装模作样地摇了下。
时瓷:“……”
他看不清,但能感觉到手指被摩挲的痒,没忍住扯了下叶子。
时瓷圆润的指肚触碰到叶片,在外人眼中极其骇人的藤蔓忽然就开出了雪白的小花。
点缀在为少年引路的翠绿上,温柔地引着他继续往前走。
包括门槛在内,一切障碍都已经被肆虐的藤蔓压平,盲眼少年走得稳稳当当。
没有回头看一眼。
等时瓷出了门,村长和尖脸妇人眼巴巴地看着那些箱子想追出门。
村长心里也纳闷。
儿子不是说好就玩玩,不声张吗?怎麽现在闹出这麽大的动静。
难道时瓷真的命格特殊,对神庙有益?
“儿媳啊,这些……”
村长腆着脸,话还没说完,就被中年男人上前拦住。
那张普通朴实的脸,一瞬就阴沉可怖起来:“你在乱说什麽?”
村长手里用来做姿态的拐杖都吓得掉在地上。
还没发出动静,就被蜿蜒的藤蔓绞成碎片。
村长结巴道:“我,我儿子是陈福啊,你不是叫他夫人吗?”他以为这个气势惊人的男人是儿子指派来接亲的人。
中年男人想起了那个腆着脸留下来在门口扫地的男子,眉头皱起来。
那个冒充神仆的男人胆大,他的爹比他更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