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树教。
神眷者。
突然複明的盲人。
祂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疯了,居然会觉得少年到了现在还会在意那些事。
时瓷瞪大眼睛看祂,然后马上垂下头,只给人看毛茸茸后脑勺,嘴里又在嘀嘀咕咕。
“不会吧?有力量的人帮助弱小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不帮才容易被人说冷血,强大的力量就这麽放着也很可惜……我有生气吗?”
时瓷觉得可能是酒精还没完全代谢,脑子也晕乎乎的:“就像我之前那样一样,一个普通人被帮助就应该……”
他的话被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打断。
那个东西忽然靠近……然后抱住了他。
没有伤害,只是一个很纯粹的拥抱,对方甚至有体温。
“不是那样。”
祂必须说出来,如果再不说,以后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你不是普通人,对我来说你就是特别的,最特别的。时瓷只有一个,时瓷就是时瓷。”
“力量放着为什麽可惜,为什麽一定要帮助人类才是对的,为什麽一定要被人歌颂?”
脖颈处有温热的触感。
对方比他高很多,牢牢地抱住他,勒得时瓷的骨头都有些发疼,好像要把他直接揉碎进身体里一般,无法放松。
“我没有遵守人类道德的理由,人类的法律和权力也完全不能威胁和杀死我,即使有,我也不会被胁迫。”
“我做那些都是因为你。”
“因为时瓷想我当一个好人,因为时瓷看到死亡的人会难过,因为时瓷会为了那些本该死亡的人类以身犯险。”
因为祂喜欢的是时瓷,一个看起来鹹鱼,实则通透善良的人类少年。
怪物为了跟恋人天长地久,早就决定把自己装进禁锢的模型中,变成不会让平庸世人恐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