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伤口涌出的黏稠黑色物质不断腐蚀银白色的长枪,但不知道长枪的涂层到底是什麽物质,又不断自主複原,维持着形状。
那些黑色“液体”落到地面发出“嘶嘶”的声音。
但周围那些伺机而动的怪物却像是看到了什麽大补药一般,面容狰狞,肮髒的口涎顺着牙齿滴落,本能地往前扑,到了近前又忌惮地拉开距离。
祂对它们的动静没有反应,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失去了意识。
这是时瓷第一次见到祂这麽狼狈的模样。
垂着头,上次见面还梳理整齐的额发散落、衣服破损,更别说破开的大大小小的伤口。
露出的不是血肉,都是黑色的组织。
十足狼狈和脆弱。
时瓷是第一次见到祂这种模样。
不管是在以往世界里那些男主,还是邪神,从来都是强大、游刃有余的代名词。
他心口一颤。
底下的生物也发现了天空的动静,朝着时瓷的方向发出咆哮。
时瓷没有管那些小喽啰,只是盯着那群东西里的一个流光溢彩的多面体,通体银白,半透明,像是某种金属的质地,又像是液态。
就像它能认出时瓷,时瓷也能一眼认出它。
系统。
将祂变成这样的幕后主使者。
那个多面体亮了亮,周围之前还在咆哮的生物像是被训斥的狗,缩着脑袋呜咽着躲了回去。
时瓷顺利降落到祂身边,没有受到任何攻击。
它说:【您不应该过来,我也是在为您处理一个大麻烦,不是吗?】
时瓷皱眉,微擡下巴:“不要待在我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