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和情感正左右拽着他。

白共秋忽然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喜欢,其实只是新鲜感。”

“嗯?”江肆野一愣,扭头去看他,酒吧里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白共秋脸上,竟在温顺的青年身上看出一种野性出来。

有一瞬间,江肆野觉得,倘若白共秋拥有和高熙一样的家世背景,他不会比任何人差。

“因为圈子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人,所以把所谓的新鲜感当成了喜欢,那种无可救药的喜欢,等时间过去了,新鲜感也随之褪/去,就会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喜欢这种人,”

白共秋的眼神忽然冷冽下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你们这些富家子弟惯会的伎俩,给点钱打发了,转身再去别的地方玩,可被抛弃的人往往才是最难熬的一个。”

江肆野被他这番话震慑住了,仔细琢磨之后,江肆野擡起眼皮看着白共秋,眼神实在说不上什麽友善。

“也许那些人肆意挥霍给你留下的印象很不好,但有些事情不能一概俱全,我身边的朋友就跟你介绍过高熙,是不是他给人的第一眼就是一头扎眼的寸头,让人觉得他是你口中说的那种人,但并不是,他从没逃过课,甚至比我还喜欢打球,可我打球的时候,他在跟他爹学经商。”

白共秋沉默了,江肆野继续道:“一部分人玩物丧志,可还有很大一部分人在继续努力,哪怕可以撒手不管坐吃山空,但仍旧在努力。”

“可有的人他就生在罗马,”白共秋眼神里的执拗让江肆野看不明白。

“实在抱歉,”白共秋的脸有点红,低头道:“我的确不能,把他一个人的所作所为概括到所有人身上。”

“嗯?什麽,谁?”江肆野準确捕捉到了白共秋的颓靡气息。

白共秋摆摆手不再说话,江肆野识趣的闭上嘴不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