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歪头努力分析着他说的话,看他一头大汗的样子应该是嫌远,他露出了这些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佘说动物尸体和骨头不可以丢在家门口。”
不过顾钰就听懂了“尸体”两个字,他能听懂还是因为这个词彙是余佘教给赢的。
“尸体?什麽尸体?”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的尸体啊。”
这句话顾钰听得明明白白,再配上赢此时的表情,他脑子从来没有这麽灵活过,瞬间明白了赢的意思。
他一股寒意从脊背而生,转头就跑,一步没迈出去,腿上一阵剧痛,他恐惧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腿。
上面插着一把骨刀,小巧玲珑,做工精细。
下一秒他受到重击的腿,再也支撑不住他的躯体,他狼狈地倒在地上,看着赢向他走来,那张帅气憨傻的脸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森可怖,像地狱来收人命的恶鬼。
顾钰双手撑地,艰难地后退,他害怕极了,他不想死,他特别后悔为什麽要勾引这个野兽,怎麽就误以为他通人性。
他甚至连求饶都没说出口,就被割断了喉咙,望着原始森林今天有些灰暗阴沉的天空,他不知是否解脱地闭上了眼。
赢拖着他的尸体丢到了远点的地方,扔在了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坑洞,还用叶子细心地把他掩埋起来,怕哪天余佘出来路过发现。
做好了这些他飞回河的下游,仔细清洗好小巧的骨刀,又给身上溅上的血洗掉,嘴里哼着余佘偶尔哼的歌,脚步轻快地往家走。
终于只剩他和雌性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