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的父母呢,怎麽不在这里。”

“好问题。”长生无奈地吐吐信子,“在药费达到区区五万摩拉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

水龙的心情越发烦闷。

这什麽父母,就算是没钱也不应该等等,我又说错话了。

泽苛心里一哽,蓝眼有些担心地窥视身旁的年轻龙。

与千余岁的自己不同,那维莱特这孩子,大抵是第一次经历人类的死亡吧,可不要出什麽事才好。

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只是想想,就足以让现在的泽苛也为之胆寒了。

但显而易见,那维莱特可比年轻时的龙尊要理智多了。

既然已无希望,那就不要再沉溺于伤悲之中:

“让我为这孩子再做些什麽吧,拜托了。”

行动起来吧,那维莱特。

泽苛带走龙王,寂静在病房里凝集成团,那孩子明明还活着,却仿佛已经死了,只有小小的呼吸声,在空气中茍延残喘,不肯停歇。

但仙与龙,竟无一人发觉。

在他们哀婉叹息的同时,面色苍白,身体瘦弱的凡人医生眼神执拗。

这孩子还没死呢。

赤手撚起金针数十枚,以火灼烧,刺入周身大穴,引起肌肉痉挛。

“”白蛇看着,一声不吭。

指尖与针尖红得相似。

又热水敷手,涂满药油,推捏擦撚,按捣拍摇那孩子轻薄的皮肤与骨肉。

“”患儿沉默,静如人偶。

石板都要比她热乎些。

口里放入吊命药,鼻腔吹入救命粉,拇指按在人中处,掌心摩擦手足心。

“荆芥。”白蛇张口,无喜无悲:

“她没有呼吸了。”

“我知道的,师父。”

医生嘴里应着,手下却不停。

“但她还有心跳呢。”

振动虽小,但是还没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