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眼看着他们,继续说道:"是啊……如果你们问我的话,我得说干活和吃苦是最好的老师……真遗憾他们废除了过去那种老式的惩罚方式……吊住你们的手腕,把你们悬挂在天花板上,一吊就是好几天。我办公室里还留着那些链条呢,经常给它们上上油,说不定哪一天就派上了用场……好了,走吧,可别想着逃跑。如果逃跑,你们更没有好果子吃。"
他没完没了地吓唬着他们,听的哈利他们毛骨悚然,不停地吞咽着口水,一张张脸都煞白煞白的。
洛娜则没什麽反应,她只是安静地跟着费尔奇的步伐一步步地走出了霍格沃茨漆黑的草场,她擡了擡眸看了眼费尔奇,又垂了下去。
也许比起霍格沃茨,他更应该出现在阿兹卡班……
哈利他们紧随其后,一路上也是心有余悸。
月光很皎洁,但不断有云飘过来遮住月亮,使他们陷入一片黑暗。可以看见海格小屋里那些映着灯光的窗户。
与费尔奇相同,海格也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站他的小屋前等着他们,他的身影都被灯光拉长了些。
"今晚关禁闭,你们得跟着海格。","他有些小事要办,你们得跟他一起去禁林。",费尔奇交代到。
一听到禁林,德拉科猛地停下了脚步,脸色变得惨白,"禁林?!是在开玩笑吧?那里禁止学生去的,我们不能半夜里进去——那里什麽都有——我听说还有……还有狼人。"
费尔奇缓缓转过身子看着他,他蜡黄的脸上甚至有些沾沾自喜,"那只能怪你自己,是不是?",费尔奇说,声音喜滋滋的,"林子里可不止有狼人,这一点可以肯定。"
他们有些惶恐地面面相觑,只能祈祷着费尔奇是在像刚才那样,吓唬他们而已。
海格整顿好了他的石弩,大步向他们走来,肩上挂着装得满满的箭筒,那只名为牙牙的拿波里獒跟在他后面。
海格沖费尔奇皱着眉头,说道,"你的任务完成了,从现在起由我负责。"
"我天亮的时候回来。",费尔奇说道,"收拾他们的残骸。",他恶狠狠地说罢,然后转身朝城堡走去,那盏灯摇摇摆摆地消失在黑暗中。
"我们不该进禁林里。",德拉科比起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害怕,他的声音都颤抖了。
"如果你还想待在霍格沃茨,你就非去不可。",海格毫不留情地说,"你做了错事,现在必须付出代价。"
"进这里干事是佣人的差使,不是学生干的。我还以为我们最多写写检查什麽的。如果我父亲知道我在干这个,他会——"
"——告诉你霍格沃茨就是这样的。",海格粗暴地说,"写写检查!这对你有什麽好处?你得做点有用的事,不然就得滚蛋。如果你认为你父亲情愿让你被开除,你就尽管回城堡收拾行李去吧。走吧!"
德拉科缩了缩脖子,带着恼火的目光看着海格,转过头去看向了洛娜。
意思相当明显了,洛娜介入缓和道:"对不起,但德拉科说的对……我们不希望遇到危险是吗?"
海格的情绪缓和了些,"你说得对。","好吧。现在仔细听着,我们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我不愿意让任何一个人遇到危险。先跟我到这边来。"
他们往禁林里望去,一阵微风吹拂着他们的头发。
雾气弥漫的漆黑森林仿佛没有尽头,一片漆黑之中唯有微弱的灯光闪烁着,照亮了周围的环境,海格带着他们走进这片林子,沿着羊肠小路,往深处走。
"你们往这边瞧。",海格说着,他弯下身子,用手中的提灯照亮了脚下的土地,是一摊银白色类似水银一般的液体,看起来有些浓稠。
"海格,这是什麽?"
"我们来这的目的。看清楚了吗?那就是独角兽的血。禁林里的一只独角兽被什麽东西打伤了,伤得很重。这已经是一个星期里的第二次了。上星期三我就发现死了一只。我们要争取找到那个可怜的独角兽,使它摆脱痛苦。"
四周吹拂着凉飕飕的风,林子里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动,有些可怖。
"是什麽伤到它……",洛娜不禁问道,她曾经在书中读过。独角兽们具有很强的魔法,光是使它们受伤就并非轻易的事了,更何谈……杀死它们。
海格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我也不太清楚。","但不用担心,只要与我或者牙牙在一起,禁林的任何生物就不会伤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