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没有说话。
片刻后,她的手指缓慢摩挲着镣铐,声音飘忽不定,似乎在询问她:“那如果我需要你呢?”
“她对她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就像当她视作玩物。”她淡淡的声音回应着,“她一直有这个权利,她有权选择不需要我。”
洛娜记得自己在那夜中看见的鲜豔,当那抹鲜豔的颜色消失时,一切归于黑暗。
洛娜不愿再去触及画布。
她没有情绪,她不会恐惧,但她不愿再看着那抹鲜豔凋零枯萎。
赫敏的手抓住了镣铐的另一端,一拽动镣铐,洛娜就被迫往她倾去。
她顺着那股力量靠近洛娜,在距离咫尺处微妙地停下。
她的呼吸微乱,只也仅是微微偏头避免再去看赫敏,显露出了罕见的避让,随即渐渐趋于平静。
这一切的过程中她都维持着沉默。
她没有情绪,亦不愿看见着某些情绪的诞生。
赫敏凝视着她的侧脸。
在昏黄的烛光照耀中,那张苍白的脸庞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边。
她安静,冷淡,不带丝毫烟火味,宛如一朵初绽的海棠,美丽却遥远。
在这一刻,赫敏感受到了洛娜的孤寂。
她蜷缩在镣铐中,把所有的自己封闭了起来。
千人千面,唯有心知。
她手中攥着镣铐的钥匙,却拒绝解开镣铐。
隔绝了世间的喧嚣,拒绝融入,拒绝一切。
她选择了让自己成为冰冷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