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接受。我默许魔法部干涉校董会的决策。允许你调动多洛雷斯·乌姆里奇进霍格沃茨。”

她站起身来，走近了福吉，“如果那样能够使你更安心的话。那就去说服他们，告诉他们——那些只是虚僞的传言。去决策大局吧，福吉部长。”

福吉恭敬地弯腰，感激涕零的欠身离开。

他离开后，房间内陷入寂静。

她靠在椅背上，揉按眉骨。

半晌后，一人不急不慢地走到沙发旁坐下，抽出一旁书籍随手翻阅起来。

“康奈利·福吉刚离开。”

她听到西奥多对她说的话。

她再度将眼前阅览不完、签署不完的文件搁置一旁。

“真好笑。他不去信任他本该信任的人，反倒来相信你。”男人的唇畔噙着讥讽，“你到底给他灌了什麽药。”

“他对邓布利多微弱的不满，如同釉面上细微的冰裂，逐渐而浅淡的遍布周身。‘想法’，它会摧毁一个人的理智，让他变得盲目，”她的手抚摸着额角的碎发，“我只是持续影响着福吉的想法，并放大了他的恶念。”

他的手指摩挲着书页边缘，发出纸质质感的摩擦声，“并非魂魄出窍魔咒……你是怎麽做到的？洛娜。”

“一些你所想象不到的、比‘恶咒’更危险的……”洛娜垂下眼睑，冷漠地扫过他一眼，似漫不经心地回答，“没必要去好奇，你不该去好奇。西奥多。”

“好吧。我不好奇了。”他露出一个算得上笑容的表情，仿佛刚才那点不愉快全都烟消云散，“但你是在将福吉推进火坑里。”

“这是他应得的惩罚。当初他选择利益，将我困进阿兹卡班时，就该料想到结局，”她平静的注视着窗外繁茂的植被，声音低沉缓慢的像一阵寒风刮过他的耳膜，“棋类游戏中有一招叫‘兑子战术’，只是现在我的棋子是福吉。况且……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与英格索尔有关的人。”

西奥多看着她，她的神色平静无比，冷漠而空洞。他忽然明白了一点。

这个冰冷的人偶的确容纳不下感知和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