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过来一下。”
门外静默片刻,脚步声渐行渐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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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衆不同。他们说我是疼疯了。
只有我,在被伤害时止不住笑得越发疯狂,甚至会主动感受痛楚。
根本上,连教宗的衆信徒们、罗塞蒂的大多数追随者都是,他们并非愚昧无知,却是盲目。
却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盲目奉献自己的血肉和痛楚取悦虚无,不知为何,也不知所求。
即使知晓,却也仅是盲目的祷告和祈盼。
妄图通过这种方式,得到神祇的垂青与眷顾——那不是虔诚。
只是自私自利的贪婪。
他们从未真正清醒过。但我,截然不同。
这并不是我想夸夸其谈我有多独特、有多标新立异,只是事实就是如此。
洛娜·罗塞蒂,你到底是看到了什麽?
我曾经这样问过自己。
我举一个例子好了……
如果我们的一切、我们对世界的了解,是一座高不可攀的高山。
那麽你我所熟知的、陌生的、乃至世上每个人、所有人,其实都只是山脚下微乎其微的浮尘。
只有我不同,我有幸亲眼看见了,人类穷极一生也无法触及的‘山顶’。
只是一眼,仅仅只需一眼……往后的一切都失去色彩,无法与‘山顶’的景象比拟。
一切,只是空旷寂寥,只剩下孤独与冷清。
我的脑海里,只剩下那座不可逾越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