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今白忍无可忍,翻身压住岑故明,禁锢住一双不安分的手,“大清早的,干什麽?”岑故明没说话,仰起脖子亲在叶今白嘴边。“我饿了。”叶今白拿他没办法,松开他的手,将人从地板上拉起来。岑故明没再开玩笑,转身去盛粥。
岑故明一边喝着粥,一边盯着叶今白的侧脸,总感觉一切有些不真实。叶今白一直盯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手机有他好看?岑故明洗完碗后路过卫生间,镜子里的人眉梢带笑,唇角微微扬起。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还算是……好看的。
从卫生间出来,客厅里已经不见叶今白的身影,桌上留了一张小纸条,叶今白有事先回学校了。岑故明撇了撇嘴,走到玄关,打算去社里,刚準备擡手拿钥匙,又瞥见一张纸条:备用钥匙我就笑纳了。
岑故明摸着那张纸条,嘴角上扬,心情甚好地出了门。
今天课少,社里人很多,看见岑故明一脸春风得意地走进门来,柳苹蒻一下就醒酒了,忙凑上去问:“老大老大,昨晚怎麽样,怎麽样,怎麽样?有没有发生什麽?把人拿下了吗?”赵雪晴指尖拨着球,眼神在不知不觉中瞟过来。
岑故明装模作样地咳嗽几声,“没什麽进展啊,老婆把我家钥匙拿走了,害得我找了好久的备用钥匙呢。”岑故明故作姿态地叹口气,嘴角都快要压不住了。牟林深听见这话,失落地垂下头。昨晚喝醉了,岑故明记得好像有人觊觎他老婆来着。是谁来着,想不起来了。“我就说嘛,我不会输,哈哈哈哈……”柳苹蒻笑着,拍了拍牟林深的肩,“一个月,记得哦。”牟林深更难过了。
交完资料出来,叶今白眼角还带着笑。岑故明刚发了信息,邀请他一起吃午餐。想到岑故明,叶今白抑制不住地翘起嘴角。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到饭点了。叶今白擡脚往校外去。刚走到校门口,看见不远处一个人影,有些面熟。叶今白收好手机,走近了一点。
那人揽着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孩儿,被一群人簇拥着,笑得放肆,女孩儿安静地盯着脚下的路,并不参与周围的欢笑。那人低下头,朝女孩儿说了句什麽,女孩儿身体僵了一下,擡起头,勉强地朝衆人笑了一下。那人转眼就变了脸色。离得近了,还能听见他口中骂着:“笑得这麽难看,存心要驳我面子是吧?”女孩儿连连道歉,被捏紧了手臂,不敢说多余的话。
等到叶今白终于看清那人的脸,顿时停住了脚步,脸色苍白。很快,那人转过头来,看见了对街的叶今白,愣了一下,紧接着恶劣地笑起来,朝他走来。叶今白就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捏紧了拳头。
“这不是叶清高吗?”陈克勤迈着狂妄的步子,松开了怀中的女孩儿。“陈少,这是……”人群中有人问道。陈克勤轻蔑一笑,“哟,忘了介绍,这位‘叶少’,是我的初中同学。”提问的那人就想要伸出手来,与叶今白握手,被陈克勤拦住。“陈少?”陈克勤放下手,重新揽住女孩儿,“人家可是个同性恋呢,当心被传染。”那人听了,果然像是怕被传染似的,火速抽回了手。
“我还说,当年你转学后去了哪里,还向人四处打听你的消息。没想到你在这儿,可让我一顿好找。”陈克勤在女孩脖颈嗅了一下,笑了笑,“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呢。还不是……”
“白白,你怎麽在这儿?”叶今白转身,高芒三两步走了过来,“你们这是……”叶今白还没说话,陈克勤又笑了,“叶今白,这是你朋友?不愧是同性恋的朋友,长得这麽骚。”叶今白忍无可忍,“陈克勤,嘴巴放干净一点。”
“哟,生气啦?”陈克勤一脸欠揍的表情,故作惊讶地捂着嘴,“哎呀,你朋友不会还不知道你是个同性恋吧?”陈克勤大着嗓门嚷嚷着。叶今白正準备动手,高芒拦着他的手,“哪儿来的大嘴猴子,早上刷牙了吗?嘴这麽臭。前面那条街左转,有一个很好的脑瘤医院,需不需要我介绍你去看看,还可以给你打八折噢。听爷爷的话,有病就去治病,别整天在大街上乱叫。当心哪一天被捕狗大队抓走。”
“死婊子,敢骂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踏马一句话就能让人揍死你。你这麽护着他,不会是他相好吧?信不信我……”一桶水从天而降,里里外外给陈克勤浇了个透。“妈的,谁?”
“哎呀,不好意思,我刚刚没看见人。”陈克勤转身,一个少年拿着一个大花盆,一脸挑衅地站着,脸上没有丝毫道歉的意思。“你……阿嚏。”春寒料峭,陈克勤被浇了个透,在春风中瑟瑟发抖,只来得及放下狠话,“你,阿嚏,你踏马,阿嚏,给老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