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是一个贩毒组织,打着纯良无害的旗号,将毒品僞装成日常食品,不知害多少人家破人亡。同时,这也是这个组织老大的代号。想到这儿,赵凛侦握了握拳。之前,“虞美人”一直在境外活动,不知道为什麽突然回国。但不管出于什麽原因,这次定叫他有来无回!
“老大,这次,‘虞美人’回来得太突然了,这里面会不会有诈?cassie会不会骗了凛侦?”毛铆沉默了片刻,“无论如何,不能放过这次机会。”斗智斗勇了十多年,是时候有个结果了。
玫瑰毒药
“怎麽突然回来了?十年之约可还没到。”cassie摇晃着酒杯中的液体,朝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笑。灯光只照到他的皮鞋和一截西装裤的裤管,再往上,男人的面容隐没在黑暗中。突然,一声轻笑响起,“这麽些年,你还是没变。”声音温润而富有磁性,略微带着金属的颗粒感。
“听说,你交了个男朋友?”cassie撇了撇嘴,“怎麽?你回来就是为了听八卦?”男人无奈地笑了笑,“你呀,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拿下了你这麽朵带刺儿的玫瑰。”cassie掩嘴一笑,“不想要女婿早说呀,您老开口了,我情愿寡一辈子。”男人不说话了,只剩下杯中酒液气泡轻微的破裂声。
“算了,不说了,你回来到底干嘛的,什麽时候走?”cassie放下酒杯,盯着男人黑暗中的脸,“这麽急着赶我走?”cassie笑了笑,“您也不是不知道您在国内的影响力,多少双眼睛盯着您吶。”男人也笑了,站起身来,一步步出现在灯光之下。
他伸手撩了撩齐肩的白色卷发,“我来,是给你送生日礼物。”一个精致的小礼盒出现在男人的掌心。cassie愣了一下,慢慢道:“我18岁时,你不是送过了吗?”男人笑了笑,轻轻牵动脸上的皱纹,一双眼睛在灯光下愈显柔和,“没什麽,就是突然想送了。”cassie张了张嘴,看向男人的脸——温柔而儒雅的面孔,要说像个老艺术家也不为过,但绝不像一个毒贩。一双眼睛仿佛盛满了湖水,教人猜不透,却又甘心陷入碧波之中。笑起来时,眼角的几根细纹皱在一起,却是更添风韵。不知什麽时候,他竟也有些老了吗?
男人看着她,透过这张脸,他又想起了自己已逝的妻子来。她那时也和她一样漂亮,像一朵小玫瑰。
“手都举酸了。”男人的语气中透出一丝撒娇,仔细回味却仿佛是幻觉。cassie这才慢悠悠地接过了盒子,拿在掌心把玩。“不打开看看?”cassie摸了摸红色的丝绒盒子,上面印着玫瑰暗纹,带着些金粉,在灯光下闪耀着细碎的光。“那我可得沐浴焚香,吃斋念佛,再选一个黄道吉日打开。”cassie拿着盒子,朝男人扬了扬头,“以示尊敬。”
男人笑了,宠溺地看着她,cassie却钉在原处,举着盒子,眼睫不眨地盯着他。男人轻咳几声,背过身去,“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回哪儿去?”cassie眼中的光闪烁了一下,“这麽久没回来,不再待一会儿?”男人伸手在椅子上扶了一下,慢慢坐下,一只手撑着头,“你刚刚还赶我走,这会儿就变了?”cassie转身往外走,“等会儿,我给你下碗面,吃了再走。”语气强硬。男人不自觉地笑了笑,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
“集结完毕,等待指示。”酒吧外面,赵凛侦攥了攥拳,轻轻抹去手心的汗。毛铆按着耳麦,“行动!”一道道轻盈的人影闪进了酒吧,“什麽人!”酒保还没来得及喊人就被放倒。
酒吧没什麽客人,一个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将二楼和三楼包围起来。“该死!”毛铆轻声骂了一句,“这麽多保镖,很难不打草惊蛇。”赵凛侦轻声说:“我先去探探路。”毛铆拉住他的衣袖,皱着眉,“冷静。”赵凛侦坚定地看着他,“我对酒吧地形比较熟悉,先从密道上去,没有问题再联系你们。”毛铆松开他的衣袖,“带几个人,小心为上。”赵凛侦点点头。
赵凛侦贴着墙滑出去了。毛铆带着剩下的人,一点一点悄悄解决落单的保镖。为了不造成异常,酒吧还播放着音乐,闪烁的灯光倒方便了毛铆一行人的行动。
cassie暂时关闭了厨房的监控,慢悠悠地处理着食材。一道身影闪进来,cassie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今晚不来了呢。”赵凛侦观望了一下四周,cassie头也不擡,“没人。”刚刚出了密道,跟着赵凛侦的几个同伴就被几个保镖拖住了,赵凛侦喘了口气,“他真的来了?”
cassie擡头看他,“你们带了多少人?”赵凛侦看了她一眼,“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进入酒吧的只有一个小分队。”cassie摇了摇头,“人少了。你刚刚看到的保镖,只是些虾兵蟹将,他这次回来,还带了几个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是亡命之徒,你们可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