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色渐渐淡了下去,东边冒出了久违的日出,仿若阔别已久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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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明亮,齐淌原从苦海里脱离出来,顶着一头鸡窝出了房间。
严叔和母亲,包括那个人都不在家,路过餐桌时,上面一张小纸条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
——今天晚上回来给你过生日,等我们哦。
齐淌原看完纸条,才怅然意识到自己十七岁生日到了。
直到这一天降临,他都没有任何太大感触,他对过生日这件事很陌生,甚至很淡漠。
母亲不会给自己过生日,生日那晚简简单单一碗长寿面便是所有。
他捏紧纸条,嘴角一抽,几番踌躇下他揉皱了它,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麽那张纸已经破的不成样。
过生日这件事不用想,肯定是严叔决定的,正好赶在乔迁第二天,把乔迁宴和自己生日安排在一起,更热闹,也更像一家子。
今天晚上,那个男生估计也要来,但愿晚上不是狗血撕逼闹剧。虽然自己仅仅凭借昨晚的一面之缘就私自决绝地给别人下标签属实不合礼仪,但这人不好惹的事实是毋庸置疑的铁板。
一整天他都窝在书桌前打发时间,好友林宕戈去上海旅游了,估计后天才返程,至于另外两个汪章青和任廷则一起去州城参加漫展了。
他自然被邀请去,但得知一直追自己的汪章青他妹也在 ,他便打退堂鼓,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