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章青出了名的爱凑热闹,因此小道消息,旁人男女情长往事他没一个不了解的。
齐淌原口中的男生倒是头次耳闻,甚是稀奇。汪章青一脸迫不及待,聚精会神地盯着齐淌原,仿佛在说你快讲,不讲我也揍你。
齐淌原瞧了两眼门口,确认没人后,他清了清嗓子,正想着这份孽缘从何说起,余光里突然暗了三度,呼气滞凝起来。
那人双手插兜,说:“那麽心虚,要不我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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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淌原在家躺了三周,就屁颠屁颠上了学。他呆在家里一直睡觉,期间任廷来了一趟,给他带了些资料让他补齐,事不关己的冷漠样让他看见了一个附体的仇人。
他拿起那袋资料就往门口扔,被子蒙住脑袋,又气又怯地嚎着,“我他妈是病人,对我客气点。”
最后那袋资料不了了之,让林宕戈拿钱给自己抄,结果那家伙被任廷收买了。
一个个都欺负我。
齐淌原干脆摆烂,打算直接到校罚站,他才不要像鹹鱼一样死活挣扎。
豔阳高照,白云高悬,连枯榭的古树也染上了一层暖色。
走了一阵才回来的严罕许推回来一辆老式自行车,黑身漆已经掉的不成样,暴露在外的内色突兀又扎眼,严罕许一身校服,背着黑色双肩包,走来的时候正好背着朝阳,初生的阳光罩在他身上像层薄纱沉静隐忍,富有别样的风情。
齐淌原嘟了嘟嘴,道:“那麽慢。”
“那可不,伺候公主不得慢慢的。”
“你……”齐淌原的拳头握紧又松了下来,他没心思和身经百战嘴皮溜得不行的严罕许掰扯,要想打败无坚不摧的严罕许,只能用缺心眼的硬招。
男人最护什麽,一是美女,而是自己的看家本领。齐淌原暗下决心,心想有一天把对方那玩意给踹了,让他一辈子找不着老婆,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