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淌原喜欢跟秦老头开玩笑,秦老头思想上一点也不古板,就连高考后的动蕩都多亏了秦老头的帮忙,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麽办了,当然这是后事。
回去后,林宕戈还在看他的杂志。齐淌原转着笔,传了个纸条。
“你喜欢男的女的?”
林宕戈看杂志看的正起兴,纸条传过来时他也只是轻轻一瞥,显现没多大兴致。
他寥寥一笔,推回来。
“我喜欢我想喜欢的人。”
得,废话文学。
多年后想起来,齐淌原才意识到,当年年少的林宕戈比自己活的更透彻。成年的自己却陷入了浑浑噩噩的漩涡里,将自己绕了一边又一遍。
现在嘲笑他的自己更是多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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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幽幽的走廊里,齐淌原吸了吸鼻子,靠在走廊拐角的墙壁上。
他手指盘绕着额头的碎发,过了不足几个月,头发又有些潦草了。他摸了摸自己不及以前一般茂密的头发,不禁感慨再熬两年自己还没高中毕业怕是已经秃了。
他们学校清北班和小班比他们晚放十分钟,放学铃一响,大楼顿时轰然一片,没处几分钟大楼就宛若扫蕩一般清空了下面四层。
齐淌原教室在一楼,如果要上去催严罕许,他还要累死累活爬五楼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