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不能表现出来那一点,因为严罕许不会想要任何人的同情,包括一个流露同情的眼神。
严罕许曾用一个不太文明的话形容外人的同情,他说它像人们看见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就想泛滥爱心,跟随地大小便一样令人作呕。
他的这番言论最后换来严叔的呵斥和巴掌,站在旁边的我一样不同意他的观点,但对此却无可奈何,那是因为有段时间我同样分外憎恶别人的施舍,哪怕对方真得发自内心给予关怀。
这个错误的想法只能由他自己瓦解,别人无能为力。
齐淌原朝他挥了挥手,问他晚饭吃了什麽。
他当时戴着耳机,没听见声音,齐淌原只好跑向他从后面肘击他。
他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消失。
“泡面。”
“你都出去吃了,还不吃好一点的。小心以后得胃病,把你疼死。”
“好,你还没吃饭?”
“我妈让我回家一趟,运气好的话还能赶上喝口鸡汤,”他余光瞥见对方不离手的数学专题资料,“好好学习,回头给你捎一碗鸡汤。”
“出事了?”他只听见前半句,后半部分犹如废话一般轻飘飘掠过。
“谁知道呢,你别担心了……哎呦你别跟我一块了,又不是去干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