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不知道啊,不过这也才正常。他是宋恣欣的儿子,生怕幼儿园事件和宋恣欣的複出有关,也怕那张兇手背影是方博康,所以在私下调查。我是案件当事人,他来问我案发细节。”
许深稍显惊诧,他处理过几起娱乐圈案件,也深知很多事不会空穴来风,哪怕宋恣欣公开声明过她和方博康没有孩子,他还是设想过那个孩子的存在,但推理到最后,仍旧毫无头绪。
“他有没有对幼儿园案件说些什麽?”
“他只是迫切想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方博康。”
“那麽,他和刘锦一什麽关系。”
“他没说,只是让我自己去问锦一。可是我和锦一的沟通泛泛。早年为了生活,我基本没参与过他的成长,等我回过神,他已经不再需要我了。很多关于他的事我都没开口,他就明里暗里把我推拒在外。我早就没有没有资格去问,去知道。”
许深没再就案件问什麽,只是关心地问了问刘得胜的身体情况,刘得胜说没什麽大事,只是住院这些日子,家里的积蓄见底了,今天想出去看看能不能跑个车,想存点钱安置刘锦一。
钻进屋里的光线又亮了些,许深瞥见阳台桌上的骨灰盒,阳光洒在上面熠熠。
许深起身,感谢他的配合。
刘得胜把他送到门口,在他转身那一刻叫了声:“许警官。”
许深回身,竟看到刘得胜沟壑纵横的脸上挂着点点笑意,听到他说:“其实锦一对活着没什麽想法,但仍旧憧憬新生活。”
许深被震在原地,不知道刘得胜什麽时候关上了门,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走出的小区。
回到车里,他迫不及待打开新闻电台,随便按了几个:
「……炎阳一中受害学生生前曾被孤立,不排除遭受过校园霸淩的可能……」
「刘锦一班主任:“锦一同学成绩优秀,只是性格有些孤僻,我曾在办公室开导过他几次,他说没有被霸淩,只是想一个人静静。也不定时问过其他同学,他们都说他没有被欺负。高考在即,对于炎阳一中学子来说,因为不想自己的言行而给同学和朋友造成困扰,他们一般会找心理老师或班主任,备考期间独来独往其实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