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吸烟区抽了一根烟，然后才去卫生间洗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疲惫地叹了口气。几度克制，他终究还是先忍不住的那一刻。

电话拨过去的时候，梁顾川竟然感觉自己心跳的频率有点加快，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

铃声响了许久，对方都没接。

梁顾川看着手机屏幕恢複界面，正準备收起手机回去，手机又振动起来，来电显示人是小野。

他的嘴角轻轻地翘了一下，然后接通：“做什麽呢？”

那边沉默了几秒，才回答：“刚刚没听到，我正準备上厕所呢。”

徐野一边走一边小声地说话，看见梁顾川电话打过来的那一刻，他的心髒差点跳出来，连忙找了上厕所的借口跑了出来。

梁顾川一只手拄着洗手台，出声道：“我刚刚……”

徐野推开卫生间的门，等着他继续说。

“小野，我刚刚看到……”梁顾川话说到一半，从镜子里看见自己身后冒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刚刚什麽啊？”这人同样的话说两遍还真不少见，徐野忍不住催促着，声量也跟着大了些。

梁顾川看着镜子，气不打一处来，说没时间陪他出差，倒是有时间来看男同学的比赛。

他挂了电话，说：“刚刚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上厕所。”

徐野愣了一下，这声音怎麽不像是从电话里传出来，而是身后。

这个念头冒出来，他身体僵了半边，控制不住地眨了眨眼，咬着唇，皱着眉，整张脸可以说是扭曲的状态转过身去。

四目相接的那刻，徐野只想夺门而出，可是双腿却不听使唤，挪动不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