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按在病床上的秦愉辰保持着温和的微笑,而门口的景策则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麽。
他来时的气势很足,脸上也无甚表情,但现在脚下不动,更像是在恪守门边线条的準则。
还是一旁的秦焕率先打破了僵局。
他回头暗示儿子未果后,只得摆出一副慈爱的笑脸给景策请了进来,并一道将秦愉辰介绍给了他。
“你好。”
景策冷淡地点头,眉梢眼角都带着不驯,如果忽略掉他急促的呼吸和微红的脸颊的话。
他努力稳住身体,缓步向着床边走,走得近了些后,才得以让秦愉辰看清他还挂着的泪痕。
高大的哨兵被安排在床边一小张椅子上。
那椅子本是存放生物仪器的位置,椅面较窄,坐在里面的人更显得束手束脚。
景策的呼吸还是不稳,许是走过来的一路耗费了他过多能量,汗珠随着鬓发流下来,都隐没在黑色的皮质口/枷止咬器之下。
秦愉辰见状又朝着景策笑了一下,同时像是确认般地在脑内的锚点上一戳。
哨兵口中的拘束器一震,被刺激的亮起红灯。
景策手忙脚乱地按掉即将自动接通的震蕩提示,再擡眼就看见刚刚晃住他心神的向导笑出了声。
小恶作剧的成功让秦向导觉得快乐,也让景策更加委屈。
他用力寻找也触不到锚点的所在。
更不知道心里想的话,此刻已轻飘飘地被秦愉辰捕获。
【他为什麽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