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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景策少年时代起,在学校里读了七年,但受过的教育,见过的向导老师都屈指可数。

那就是个被社会遗忘的角落,而角落里的人也在自我遗忘。

“在我的印象里,只见过三位向导老师。”景策回忆过后说。

“一位是名义上在学校注册任职的专职教师,他会按季度来给陷入狂暴期的哨兵做精神疏导。”

他对这名教师印象不深,因为自己没有精神领域也就不需要去做相关治疗。

另一位…

在秦愉辰好奇的目光中,景策微微卡顿一下才不太好意思地接着讲。

是为有些白色波斯猫精神体的年轻义工。在他年少无知时将人吓跑了,再之后就再没来过。

“你做了什麽?”秦向导用非常明显的探究目光盯着景策,上下不停地打量着这位和他说话都会下意识脸红的娇弱小王子。

但景策并不想细说那一段,就只告诉秦向导说自己并不喜欢别人的怜悯。

他理智上能理解那位好心向导的过度安慰。

但那时年纪尚浅明显要强的他,不能接受那人以上位者姿态来对于他这个弱者的可怜和施舍。

“那第三位呢?”秦愉辰主动换了话题,还用精神触手在景策的脑袋里浅浅戳了一下。

他不喜欢小狗的委屈表情,便提起自己好像有位塔里的同事就转到了特殊学校。

“好像是叫查理?”

“对的,大鲨鱼查理。”景策接着他的话讲道。

“他来的时候就快控制不住自己了,整个人被动和精神体融合在一起,在他脑后还长了条很明显的鱼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