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嘛,在这个场面里总是需要足够的谄媚才行,不达目的不罢休,但是在座之人都明白,没有人会随随便便折腰,一切不过为了利益,都是资源交换、不亏不欠。
而罗毅却只是笑而不语。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迟瑞却明白罗毅的意思,紧着说道:“你啊,可真没你亲哥有眼力劲儿。”
说完又急忙给那个商人递了个眼色,凑在耳边道:“你一会儿啊,带下面的人去就行!我和罗总私下里还有点其他事,放心吧,没事!”
“怎麽,迟总也不去吗?”那显然不太熟络其中关系的商人,虽然错愕,但也只能就此罢了。
任由其他人兴致勃勃地奔赴下一场,罗毅和迟瑞二人略作休息后也走出了饭店,在河边吹着风準备散散身上难闻的烟酒之气。
如今意兴阑珊的两个人,却暂时谁也没有回家的意思。
“咱俩也别在这儿傻站着了,我刚查了,现在正是钓翘嘴的好时机啊,怎麽样?来一鈎?”迟瑞建议着。
都说中年人爱上钓鱼,就是失去欲望的标志。可是这几年,迟瑞和罗毅也逐渐走上了这条路。
或许是想获得从现实中抽离片刻的放空感?想追求开盲盒一样的惊喜和不确定性?在无聊等待中偶现的满足感?他们也说不清,反正是越钓越瘾大,甚至于现在连车上都随时备着渔具。
现在时间还不算太晚,来一鈎倒是也无所谓,罗毅也就应了下来。
很快他们二人就一切就绪地坐在了河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