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湖买的是最常见的止疼药,吃完药后还扯了个笑,跟闻人一诺说只是头疼,不用担心。头疼谁都有过,但是疼到这种程度,闻人一诺确实没见过。
七月份的中午,即便车停在阴凉地方,车里也还是热的,没过一会儿仝湖就出了汗。闻人一诺拿不準这会儿能不能开冷风,他先开了外循环,又拿纸巾轻轻替仝湖擦掉了脖子上的汗,通风之后仝湖的状态好了不少,那种煎熬着的呻吟声变轻了很多,间隔也拉长了。闻人一诺又等了一会儿,等温度降下来之后,他才开了制冷,调好了出风方向和风量。
仝湖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是黑的,他缓了缓,擡手要摸,闻人一诺的声音倒是先响了起来:“醒了?还难受吗?”紧接着,眼前也亮了,是闻人一诺帮他把眼罩摘了下来。
“诺哥?”仝湖扭了头,眼神终于对上了焦,“我的天,我都干了什麽……”
“这话说的,你都快晕过去了能干什麽?感觉怎麽样?还难受吗?”闻人一诺的声音还是很轻柔。
“哎呦我天,男神,求你了,别用这种语气。”
闻人一诺松了口气,笑着说道:“行,这是活过来了。”
“这眼罩……?”
“刚才看你睡觉的时候一直往暗的地方躲,觉得眼罩应该管用,就给你戴上了。这是新的,没用过。”闻人一诺解释完,又把手机还给仝湖,“对了,你要缓过来就看看手机,刚才有好几个微信通话。”
“我看看。”仝湖从闻人一诺手里拿过手机,刚一解锁就正好又有电话打进来。
“卧槽我的爷,你可算接电话了,你丫死哪去了?说了两点半给我打电话,您看看现在几点了?都快四点半了!不出现也不说句话,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我就差报警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