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倩再婚后,江清音就很少和余倩交流。
除了那次余倩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女生,才把她叫进卧室,狠狠地骂了个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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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我没有…”她有些无力地站起身,她稳住身形,尽力平视眼前这位妇女,语无伦次,“我……没有把这件事怪罪到您身上,我爸……他怎麽了?”
余倩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说:“你不知道你爸那畜牲干的事?”
畜牲?
江清音从没听见余倩用这两个来形容人,现在听到了,她还觉得有些恍惚。
她像是被迫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她有些无法适应,梗在嗓子里的话,不管她怎麽修改,也发不出一个字的声音。
“也对,他还是得维持他那好父亲,好丈夫的形象。”
江清音感受到有液体从脸颊上滑下,低落在她白色的毛衣上。
毛衣瞬间被染上一片红。
江清音看向余倩,像是看一个陌生人,她听着陌生人讲述着另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她听见从余倩口中蹦出来“男同”“出轨”“同妻”的字眼,她不知道该怎麽形容。
明明这些意思她都懂,但是怎麽一从余倩口中说出来,怎麽一拉扯上另一个主人公时,她大脑就一片空白?
童年最后的梦境,也被一点点拉扯,破碎。
她听着余倩口中冒出“江远彬”三个字的时候,居然感觉这麽刺耳。
毕竟,这确实是个好久都没听见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名字了。
她无法思考,任由血与泪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