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低头一看,确实是红了一片,麻绳和磨蹭出的痕迹印在白嫩的肌肤上有几分刺眼,这般纤细的手腕,应该用漂亮的红绸系上,再打个漂亮的绳结,这样才能衬得更加动人。
他眼神微暗,二话不说就将麻绳解开。
兰蓁扭了扭有些僵硬的手腕,支支吾吾半天佯装喊痛,作天作地的就是要江天为他找药。
江天像是被烦得受不了,低头开始找身上有没有带着伤药。
谁能想到绑匪还得处处关心伺候着自己的人质呢,江天找药时也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已经要不行了,脑子模糊成这样,别人说什麽都听。
他的视线又逐渐移到兰蓁身上,哪怕绳子已经解开了,他还是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仿佛这样就能汲取到安全感,唇瓣粉粉的,一段时间没喝水有些口干,还会伸出嫩生生的舌尖舔一舔,显得整个嘴唇都亮晶晶的。
擡眸的时候可怜兮兮的,还没干什麽就摆出这副样子,没準会让别人以为他虐待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小男生。
没错,一定是因为不想让别人认为他是虐待人,他才会在这里找药。
江天大彻大悟,一定是这样,总不能是他把人绑过来,恶言恶语地说了半天,又上赶着当兰蓁的舔狗吧。
兰蓁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见他没警惕自己,专心致志地找着东西,起身转了个方向,拔腿就想跑。
江天一伸手就勾住他的衣领,轻松得像是抓一只生性调皮,但走路还有些摇摇晃晃的幼猫。
“你是想逃跑吗?”江天的声音冷到足以冻死每一个听到这句话的人。
逃跑失败,乍得听到这句话,兰蓁甚至産生了一种竟然这样都能忍住不打他,江天也算是脾气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