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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个子高又会健身,背着他依然脚步轻快走得很稳,有时镜在上面撑外套,他后颈都是干爽的,时镜将头埋下去,深吸一口。

其实基本都是浓郁的火锅味以及空气中湿润的泥土味,属于闻声的味道已经很淡了,时镜却像个癡汉贴着鼻子用力嗅嗅,“哥哥你好香哦。”

闻声笑起来,“不是刚吃饱吗,闻到火锅味又感觉香了?”

“不是火锅,哼哼哼。”时镜晃晃小腿,闻声双手用力揽在他腿弯处,时镜毫不担心会掉下去。

周围行人步履匆匆,只有闻声走得不紧不慢,与他们擦肩而过。路面水洼处霓虹灯光影闪烁,又很快被落下的脚步搅散。

这段路并不长,只有几十米,时镜想让路程变慢一些,却又担心闻声着凉。

时镜将脸贴在他背上,“闻声,冷吗?你走快一点。”

“不冷,就到了。”

闻声把时镜放在树下,打开车门后又将他抱过去放在副驾上。

看到闻声的背影时,时镜才意识到刚才那段路积水有多深,闻声黑色西装裤已经湿到膝盖的位置。但他被闻声背着,连发丝都是干爽的。

车内暖气已经打开了,热乎乎的风正吹着,暖气太干燥,吹得时镜感觉眼睛发涩。

今天的车程时镜格外安静,既没有掏手机连接车载音响,也没有哼歌,闻声甚至有些不习惯。

良久,时镜才另找出个话题,“闻教授,血检结果你看了吗?”

闻声:“还没有。”

时镜哼哼笑了几声,“我也没有,那等会儿回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