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镜闭上眼睛,“看在酸辣小馄饨的面子上,今天就姑且放你一条生路,下次再欺负我,小命难保。”
闻声低声笑着,“多谢时大侠高擡贵手。”
时镜嘴上这麽说,心里又心疼,洗完澡就要闻声趴在床上,给他揉后背。
闻声不知道,睡下以后,才是最难捱的时间。
时镜被他同往常一样抱在怀里,两人依然分开盖着两条被子。
闻声刚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时镜忽然像抽筋一样猛地抽搐一下,闻声瞬间被惊醒,一把握住时镜的手,“怎麽了?时镜你还好吗?”
时镜呼吸很急促,半晌才出声,“做噩梦了。”
闻声隔着被子,轻轻抚摸着他的背部,“我在呢,安心睡吧。”等时镜闭上眼睛,闻声帮他掖好被子才睡下。
闻声还没睡着,又被时镜猛地抽搐惊醒,循环往複,直到天亮了,时镜才总算睡安慰。
闻声没来得及松口气,门外传来“砰”一声关门声,时镜霎时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就朝外沖,被闻声随即一把抱回来。
“时镜,时镜,又做噩梦了吗?”
闻声将他半抱在怀里,低声哄着。
良久,时镜“嗯”了一声,问他:“门外有人吗?”
闻声轻轻拍着他,“没有,门外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