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聊了没十分钟，他就猛地擡头盯着我和冯羽，阎王一样，“你俩今儿有什麽安排？”

我恶向胆边生，现场就拿起手机搜索，附近哪儿有活动就去哪儿，逮着什麽算什麽。刚看到了一个魔术秀，正觉着还行，就听冯羽说，“待会儿去看展。”

展？什麽展？

“科技展，”冯羽说，“有个朋友在展馆那边上班，拿了两张票。”

难得他还记得我这点兴趣爱好。大学那会儿，除了话剧，我就喜欢捣鼓电子産品，一有什麽新奇的就想买。要不是他拦着，iphone1我都能买俩。

赵军看他不像是在说谎，问了时间后就大手一挥，“那你们先去吧。”

我：“赵导，那您……就待会儿自己锁门？”

他这才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正鸠占鹊巢，老脸卡了一下，打着哈哈起身告辞。冯羽客气送他到门口，又聊了几句，终于算是送走了这顿大佛。

我抓着比丘撸了两把，等冯羽回来，向他确认时间和地点。

“很近，不堵就十几分钟。”他抓了个口罩套在脸上，明星做派十足。

要是换到昨天之前，我估计还乐意逗他几句，问问他是不是特意为我準备的展票。但终究不巧，一夜辗转，我到底还是没力气再承受一个冰冷的答案了。

他似乎也感受到我兴致不高，也有意绕开了别的，只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聊关于角色的事儿。我边看手机边应付他，赵军在群里发了个成功的手势时，我们就到了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