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许低头看了一眼那外翻的血肉,当即一层汗毛就竖了起来。
她松开按着秦清源肩膀的双手,侧身坐了下来,然后把秦清源抱进了怀里。
禅慧大师看了一眼赵如许什麽话都没有说,走到桌边拿了一个薄如利刃的竹片,“我开始了。”
赵如许心疼的开口说道:“好。”
那锋利似刀锋的薄竹片,朝着那泛着黑血的皮肉而去。
“嗯!”被抱在怀里的秦清源终是没有忍住,发出一声闷哼。
“疼就喊出来。”赵如许柔声道,秦清源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忍着,她希望在她的面前,秦清源可以做她自己。
疼了会哭,高兴了会笑。
秦清源的手因为疼痛死死的攥紧身下的被褥,赵如许见状上前握住了秦清源的手,秦清源察觉之后,反握住赵如许的手。
赵如许有些吃痛,但是她知道这点儿疼和秦清源刮肉之痛是没有办法比的。
这样也算是陪着秦清源一起疼了吧?
禅慧大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说道:“好了,我再给上一次药,到时候一天你帮她换一回,不出十天就没什麽大事了,只不过这期间不能再把伤口挣开,也不能沾水。”
赵如许细心的帮秦清源擦掉额角的汗,顺手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珠,应声道:“我都记下了,多谢舅舅。”
禅慧大师笑了笑,他对于这个称呼很满意,他对赵如许也很满意。
面前的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办事稳妥,心里能担事。
有这样一个人陪在秦清源身边,他能放心些了,对这个孩子的愧疚也能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