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的生活他曾经真的过了一段时间,那是他此生最为快活的日子。
那段日子有多麽快活,他余生就有多麽的灰暗。
“兄长,不打算出去转转了嘛?”
範衣屏看着眼角已经有了细纹的哥哥,她内心一阵唏嘘。许是这子孙绕膝,弥补了她多年的亏欠,让她的一颗心变得柔软,她觉得她哥哥的人生不至于此。
禅慧大师说道:“阿弥陀佛,我已是出家人,红尘于我早已是过眼云烟。”
话说的是云淡风轻,可是事实当是如何?怕是只有禅慧大师自己心里明白。
和寺中的安稳不同,此时秦王府红杏园,却是另外一番天地。
地上到处都是摔碎的杯盏碗筷,满屋子的下人,皆是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李可欣怒火中烧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纸条,上面赫然写着,“刺杀失败,秦王为救赵如许受伤。”
“蠢货!”李可欣低声咒骂了一声。
当日见秦清源上了赵如许马车的时候,她心里就开始隐隐觉得不安,可是她没有想到,这群蠢货不光没有杀了赵如许,反倒伤了秦清源。
秦清源是李可欣的全部依靠,要是秦清源有个三长两短,要她的后半生该当如何?
春草小心的站在李可欣的身边,她不知道早上还好好的李可欣此时为何又大发雷霆?
对于自己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春草只能屏住自己的呼吸,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拿火盆来。”李可欣心里烦躁郁闷的想要杀人。
“是。”春草紧绷的神经,时时刻刻準备着,生怕有了丝毫的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