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民,你休得胡沁。”秦望流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手心都火辣辣的。
秦清源起身走到秦望流面前,把惊堂木放在他手边,“皇兄可以用这个,更响。”
秦望流怒目而视,“秦王你力保曲水裳,现在他深陷通敌一案中,你以为你能脱的了干系?”
“皇兄这般关心本王,本王先行谢过。”秦清源双手抱拳给秦望流行了一礼,只听她继续说道:“就如曲水裳所言,来了这麽一个人,说她通敌,她就通敌了嘛?”
秦清源蹲在冯掌柜的面前,“你来说说她如何通敌,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冯掌柜没有擡头,却能清晰的感受到来自头顶的威压,他不自觉地身子俯的更低了些,“小的曾帮他把粮食卖给了乌孙人。”
“乌孙人?”秦清源重複了一遍。
“正是,小的不敢说谎,小的这里有往来收据,还请大人过目。”冯掌柜手哆嗦着从怀里抽出来一搭收据,秦清源接过,细细看了一遍。
她把收据看完之后递给了一旁的刑部尚书,“就凭这个?”
收据上有往来金额还有曲水裳的名字,秦清源虽知那是僞造的收据,但这僞造的证据和人证皆在此,让这件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秦王,人证物证具在,这些还不够吗?”秦望流冷眼看着秦清源悠悠开口。
秦清源往日行事谨慎,很少能抓到她的把柄,这次他都怀疑秦清源是不是脑子抽风,竟露了这麽大一个纰漏给他。
他最是看不惯秦清源这副荣辱不惊的样子,德惠帝不止一次说他,让他学学秦清源的稳重,可是他总是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