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源若是不再了,她要这安稳又有何用?
“此次乌孙究竟是因为何事?”赵如许问道。
曲水裳怒吼一声,“清源清醒的时候少,难得醒了一次,清丁又嘱咐切勿让她多思多虑,我顾不上问。”
赵如许秀眉紧锁,“出了这麽大的事情,乌孙那边不可能一点儿动静没有,成步靡近日来有什麽动作?”
“上次重伤他之后,他一直很老实,不曾来袭扰。”曲水裳这些日子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时找不到应对之策。
“由此看来,清源分析的不错,事情出在了乌孙内部。”
赵如许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秦清源,心里一阵心疼,她总是自己一个人扛着所有的事情。
曲水裳思路渐渐清晰,“既如此我们就先探探成步靡的虚实。”
帐中人商量到月上眉梢才散去,赵如许现在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看看秦清源。
她素手描绘着秦清源瘦削的轮廓,眉间有一处伤,深可见骨。
“你这副样子,要是让母妃看到,她又要说你了。”赵如许手指忍不住哆嗦的避开那处伤,视线往下移去。
秦清源单薄的身躯上满是白色的绷带,一些伤口还洇着些粉红。
赵如许再也忍不住,滚烫的泪水滴落在秦清源的肌肤上。
双目紧闭的人不知道是药物作用还是爱人的泪水太多炙热,眉间轻微皱了一下,眼珠微微转动。
秦清源醒来的时候,只觉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不是黑夜,不是白天,是一片虚无。
她眼睛看不见,嗅觉却灵敏了许多。
秦清源只觉鼻尖萦绕的是朝思暮想的味道。
初闻这个味道,她都没有确定自己醒过来了,想着自己是在一个美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