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真情实感的话语,让其余衆人眼眶不由得开始泛红。
他们每个人面临的境遇皆类似。
乌孙连年征战,民不聊生。青壮年大多黄沙裹尸,埋骨他乡。
百姓太苦了。
符数靡新登昆弥上位,新政第一条就是止战。
单单凭着这一条,就奠定了符数靡在乌孙民衆心里的地位。
谁要是把这位昆弥赶下台,他们第一个不答应。
谁又不是人生父母养?
如帐内衆将,他们的心也都是肉做的,他们心里记挂着远处的亲人。
现在他们能吃饱饭,过上安稳日子,他们又怎能愿意过刀尖上添血的日子。
成步靡痛苦的闭了闭眼,额间青筋似要从皮肤下面跳出来。
他后槽牙咬的咯咯响,他对秦清源的恨甚至超过了对抢他昆弥之位符数靡的恨。
符数靡抢了他的昆弥之位,他可以去抢回来。
秦清源却抽了他乌孙子民的脊骨,让他们都变成了趴在地上摇尾乞怜的狗。
“王庭诏书已下,退兵吧。”成步靡终是败给了这现实。
衆人脸上闪过喜色,只是一瞬便擡头看向这位骄傲的不可一世的王爷。
“王爷,你呢?”络腮胡子迟疑的开口。
成步靡眼神定定看着远处,其中恨意滔天,就像此时天际那红的滴血的火烧云。
“本王自有本王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