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裳心里一片怅然,她从小就没有母亲,那时她还曾跟宋崇山开玩笑,等卸甲归田之后,就和宋崇山一起孝敬老母亲。
言犹在耳,斯人已逝。
宋崇山埋骨京城,宋母也已长眠地下。
赵如许见此情景,心下难过,不忍再看秦清源这般模样,转头看向旁处。
天已渐暖,远处青草已经冒了嫩芽,显出一片盎然生机。
人非草木,长眠一冬,待春风一吹,又可重活一世。
赵如许感慨之际,宋母坟堆旁边的一棵枯树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棵树树龄不小,不知为何枝叶落尽,一派枯死之像。
赵如许又细细看了坟堆周围一圈,心下疑惑更重,“这坟堆周围怎麽不长些草的?”
无心的一句话,倒让秦清源和曲水裳猛地惊醒了一根弦。
她俩这才注意起这诡异的一幕。
初始,秦清源只觉这个坟堆太过干净,格外寂寥。
现在,她才注意到坟堆周围寸草不生,离得最近的一颗树也已经枯死。
曲水裳自是想到了什麽,俩人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
秦清源压下心里疑惑,她牵起赵如许的手,“我们先走吧,你赶了这麽长时间的路,先去找个地方歇一晚。”
“时辰还早我们不去和大军彙合嘛?”赵如许不知为何要在这里多住一晚。
秦清源回道:“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你身体吃不消的。”
三人找了一家镇子上的客栈,简陋却不失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