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母后,父皇没来的及留下。”秦望流回道。
秦清源这般恭谨的态度让殿内衆人一时怔愣,这还是先前那个把他们软禁宫中的宁王殿下吗?
截然不同的态度让上官晚一时拿不準他现在到底是怎麽想的,秦望流一向喜怒无常,不能用常理度之,他现在的示好是不是另有打算?
上官晚点点头,“陛下缠绵病榻多日,前些日子为他沖喜準备的寿材也都是提前备好的,现在先为陛下梳洗更衣。”
秦望流没有反对,“本王这就着人去办。”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秦梓明却突然出声道:“宁王着人去办?说的就像是你已经当家作主了一样?”
上官晚和範衣屏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秦梓明,只是不容他们多想,张祥生再次出声道:“陛下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宁王,他的身后事岂容你来操办?”
“贱奴,本王看你是在找死!”秦望流再也忍受不了张祥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来人,给本王拿下。”
“慢着。”範衣屏出声道。
範衣屏一双冷眸看着秦望流,“陛下刚去,你又是唯一一个近身伺候的,张公公伺候陛下多年,他的声音也不得不听。”
秦望流眯起双眼,他没有想到上官晚没有发难,範衣屏倒是站了出来。
“贵妃娘娘,你这是什麽意思?”
範衣屏眼神没有丝毫闪躲,“宁王不用这般着急,张公公只是多说了几句就要被关押起来,岂不是白白给你惹閑话。”
秦望流冷笑一声道:“本王岂会怕什麽閑话,父皇信本王就好,至于谁把父皇害到此般田地,又把屎盆子扣在本王头上,你们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