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只能尽力用这单薄的被子将自己裹紧,企图获取一点温度,让自己的身体好受一些,不要生病,千万不要生病。
“不能生病 ”望舒的声音都虚弱无力,整个人缩在小被子里,摸了摸脸上结痂的烙印,自己嫌弃地捂住脸,像极了他被主人训斥的时候躲在被子里哭一样。
现在他在身边没有主人,连训斥也没有,望舒只能催着自己睡着,自己给自己安慰,希望在梦里能听听主人的话声音,他想,听听主人的声音他就不会生病了。
定光例行巡查一般在望舒门外看了一眼,没看到人,但是看到了随着呼吸上下摆动的被子,放心走了。
其实定光在收到主人命令后一早就告诉过殿内教习,留口气,虽说训练强度不会因此降低,但是也不会真的将人往死里整。
这次定光回到紫光殿是来取东西的,昨晚定光老毛病犯了,楚御已经下过命令不必守夜,但是定光还是偷偷留在了楚御床榻上方的屋顶上。
说起来守夜这事也不奇怪,从前定光也是时常都为楚御守夜的,只有定光伤重无法支撑时才会换人来调班,一般都是定光自己亲力亲为,可是自从那晚的事情过后,楚御对待定光说不上来的奇怪,也不许定光再守夜了。
昨晚更是特意吩咐过,可定光还是照常去守夜了,正巧被楚御抓个正着。
定光对自己实在是没有信心,更没什麽安全感,一想到主人连守夜都不再用自己了,心里更是酸涩难忍,一时主观意念上了头做错了事。
定光回来是来拿药的,药刑最为方便,不用一直待在紫光殿,可以去做别的任务,然而这都是定光自己想的,楚御毫不知情。
直到傍晚楚御终于批阅完今日的奏折,想缓缓精神,随口叫了:“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