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纱落下,红烛摇曳,又是一场无奈婚姻的开始。
世间世事,周而複始,大多数人都只能顺应着命运摆好的道路,顺应着走下去,有些人可以义无反顾的反抗,可是有些人不能,因为他们心中更多的是责任。
清晨薄雾朦胧,霭霭雾气中飘散着零星的雪花。
楚衡将军报快马传回京城,和戈尔已被生擒,可却疯了,一整晚都在胡言乱语,楚衡根本问不出什麽话来。
和戈尔被抓回来后像是失了神志一般,时而着魔一般嘟嘟囔囔,时而疯狂大笑,白易看过后说是刺激太重所致,不是装的。
楚衡想了想,也许是因为自己失手杀了裕乌的缘故,楚衡在突厥军营时就发现和戈尔对裕乌一点都不像是传闻中那样恨不得至对方于死地的样子,相反,虽然有时候话说的难听,但仔细想来,无一不是为了裕乌的安危着想。
就连那个被望舒误杀的军师也是和戈尔派来保护他的,他们在突厥部落中看来本该是彼此相杀的对手,可和戈尔却动了情
他们是亲兄弟,虽然只是边疆部落,但亲兄弟这种事还是难以被接受的,也许也是因为这样和戈尔才会又痛苦又无奈吧。
也就是因为情深,在失去裕乌后,那根被吊起的弦紧紧绷着,在知道报仇无望时,那根发不出声音的弦,彻底断裂了。
楚衡不再逼问,沈介是否真的通敌,楚衡会亲自去问沈介,他相信沈介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沈介不是这样的人。
离开前,楚衡还不忘了让看守的士兵给和戈尔安排几床暖和的被子。
心太冷了,加几床被子暖暖吧。
夜雨朦胧,淅淅沥沥的落下,安静的连雨滴落在屋檐上的声音都听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