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不需要懂,你现在就把我送回去,我要回家。”我的眼中燃烧着怒火。
蒋真对我的抗议不闻所动:“过去吧,老师在等你。”
等我试图用蛮力敲碎蒋真的车窗时,两只有力的大手一左一右勾住我的臂膀,我始终望着蒋真,从心底涌上一股躁动。
或者在遥远的一天里,它依然长久地包裹着我。
不速之客
鲁甘泉躲在我出租屋里打游戏的时候还带来泡面味,空调机嗡嗡地响,我蹲在地板上望着他,想到离警察找上门来还有半个星期的时间就要吐。
我跑到楼口去等着,等死。结果死没来,我等到房东的儿子来收租。
我从钱包里翻出来两张票子,还有在路上捡到的一个钢镚,匆忙塞进他手里,问他这个月能不能再缓缓。
房东家的逼儿子很傲慢,眼神锐利地像鹰的爪牙。
我想到春天,河上冰面刚开裂的时候,警察在里面捞上两具泡肿的尸体,白花花一大片,我甚至能用通红的鼻尖闻到这股不存在的尸臭味,血腥的分子还充斥在我眼前。
我觉得眼睛里有点缭乱,岸上围着的人像嗡嗡的马蜂,我在一群脑袋里一眼看到逼儿子匆匆而过的身影,他还是那样傲慢,连鞋尖上的商标都在尖酸刻薄地笑。
警方对这事的交代是有人酒喝多了失足掉下去的,但他们在最末端还说了出门在外多多留心。
鲁甘泉就是在这一刻趁虚而入,夜晚里我送走“游客”,重新登上腥土味的楼梯,钥匙从锁眼中转动一圈。